着下方夏军将士,嘶声吼道:
“自此顺流而下,距离我大夏京师,不过千里。是以蟠龙水寨,绝不容许有失!”
“而今局势危急至此,我当披坚执锐在前,奋力死战。若后撤半步,请诸位斩我头颅!”
纵然夏军多次败于云国之手,纵然畏惧于伍子胥一战覆灭十数万夏军精锐的滔天威势。
但夏国将士百万,却又如何没有悍勇血性之人?
这名水寨主将,往日威望一向甚高。如此提振士气,亦是激起了水寨夏军将士的血勇。
萎靡绝望之气暂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夏军将士嘶声力竭地回应之声:
“死战!”
“死战!”
“死战!”
众将士暴喝之声,响彻水寨内外,仿佛是在回应云军那轰鸣的军鼓之声一般。
一股决死之意,从此时的蟠龙水寨中直冲天际,引得天地异动,顿时凝聚出浑身缠绕凶戾之气,不知形状的大军异象。
江面之上横着的铁索、蔑缆,此时亦是随之而动,大放蓝色光辉,借助山川之力,显化出繁琐无比的阵法,横锁长江之上。
而此时,远处的云军中军,那大纛帅旗之下,那威震天下的江州郡云军主帅,云国右军都督府左都督,曲靖侯的伍子胥,沉肃着脸,盯着远处的夏军蟠龙水寨,开口道:
“此地夏军主将,是何人?”
一旁的军中参军,连忙出来回禀道:
“回大帅,这蟠龙水寨主将,任夏国立羽校尉之职,名为殷安平。此人当初是从军中小卒,一路搏杀,累功至校尉之位。一身八阶修为,最擅用刀。素有烈勇之名,在夏军底层将校之中,威望不低。”
所谓的立羽校尉,在夏国军中也不过中层将校。但就算如此,伍子胥这边却也是对他了解得极为清楚的。
自从此事来看,便知两国尚未真正交手,云军便已经多占了三分赢面!
听到参军的回禀,伍子胥微微点头,口中喃喃道:
“殷安平……”
说到这里,伍子胥眼中寒芒一闪而过,立时冷声道:
“此等将校,既有血勇,亦有武力,纵然不识兵法,不知调兵遣将,却也是夏军士气、血勇所系!今后战场相遇,若有能取其首级者,再加功一等!”
当初黎朝大军为何一冲即垮?为何明明尚有地盘、兵马、民心,最后却只能拱手而降?
便是因为此前数场国战,黎军之中,这类的中层将领死伤殆尽。而伺候,作为黎军主帅的陈丰又死,大军军魂亦失。自此,再无抗衡云国大军之力!
也便是因为如此,伍子胥方才特意提了这位夏军中层将校。
而听到伍子胥所言,身旁的一众云军将领,顿时眼中一亮,纷纷道:
“大帅放心,今日一战,末将便要将这殷安平,斩杀于此!”
“末将愿为先登,献此人首级于大帅之前。”
伍子胥闻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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