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天灼将苏濯放下马。
而后便安排士兵扎好帐篷。
苏濯见除了偶尔有几个士兵看他几眼,便没人搭理自己了。
有些无聊又好奇地跟在天灼身边。
看士兵们扎帐篷。
他转头看着天灼,“今晚我们睡这儿?”
天灼微微颔首,而后调侃道:“怎么?七皇子金枝玉叶受不了?”
苏濯眉梢微扬,凑到她面前。
“你瞧不起谁呢?”
天灼笑了一声,懒得接话。
她发现这个人好像也有点话痨。
苏濯又有些不服气地,跟在她身后碎碎念,“我可是寒冬腊月,在雪地里都睡过的,还怕这个……”
天灼脚步微顿,回眸对他开口。
“你若安分,从此衣食无忧。”
既然劫回来了,总是得负责的。
苏濯怔了一下,眸光微闪,嘴上却说,“我看起来像是个不安分的人么?”
天灼看了他一会儿,认真地点头。
他看起来确实不太安分。
像个突然得到自由,要撒欢的熊孩子。
苏濯一噎,“既然觉得我不安分,你不把我看严实一点,也不怕我跑了?”
天灼声音含笑,语气却微寒。
“跑?你试试?”
苏濯很有求生欲地摇头。
他觉得自己要是敢跑,打断腿都是轻的。
她不远万里劫到的人。
怎么会放任他就这样跑了?
除非她真不要了。
再说了,就算他跑了。
形单影只,孤立无援。
第一次出宫的他什么都不懂。
也活不了几天。
苏濯看着眼前人。
神色有一瞬恍惚。
不久前还在打听她的事迹。
艳羡她的自由不羁。
如今这人就到了跟前。
而且掌控了他的性命与一切。
想想都觉得恍然如梦。
苏濯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都是受制于人。
被自己母皇那些人控制的时候。
他觉得受到束缚百般不自在。
心中无限憎恨。
甚至不惜玉石俱焚。
他之前明明表现的宁死不屈。
却为什么愿意去蛮族呢?
因为他不想做那和平的纽带。
只想让厌恶的人不得好死。
若是他杀了蛮族首领什么的。
后果会怎么样呢?
和亲一事,必将适得其反。
他的“好”母皇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他就是这么歇斯底里的疯狂。
受不得别人掌控。
可是如今仍然是受制于人。
并且这个人不会有一丝被他威胁的地方。
他可以肯定自己动则死。
也不知道对方会拿他如何。
他什么都预测不到。
看起来处境比之前还要艰难。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他偏偏觉得浑身都畅快。
君灼,君灼……
他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
忽而抬头对她一笑。
他的容颜还是那副容颜,只是眼下多了一颗泪痣,便点缀了一抹张扬与妖冶。
“君灼,我想看江南的十里桃花……”
“你一定要带我去啊……”
千万不要,半路上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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