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胜奴、贵妃红、汉宫棋、甜雪、单笼金乳酥、曼陀样夹饼,皆是她平日在薛府所爱。
玉箸夹了半块晶莹金乳酥进口,入口酥滑,却总是吃不出昔日的香甜。
往日在府中,都与祖母,母亲她们同桌而食,如今只有她一人,免不了心中微微苦涩。薛绾吃了几口,便失了胃口,回到临镜长川后,便一人独坐在窗前绣着荷包,不言不语。
这才嫁出去一天,她便想家了。
“姑娘……”霜降面露忧色。她是见着姑娘长大的,姑娘一向生动活泼,何曾见过姑娘如此忧心忡忡的模样。
“你就不要伤心了…婢子看着难过。”霜降说罢顿时就红了眼眶。
薛绾闻言淡淡的笑了笑:“傻姑娘,我当然没事了。”说罢,又继续绣起了手中的荷包。
是呀,她有什么好伤心的,有什么好不满的,本就是为了薛家的一世安稳才嫁给宋彧的,想必在宋彧眼里,自己不过是个有所图谋的人罢了。
宋彧娶了自己,自己不感恩戴德地谢他救了薛家,竟还有时间在这里伤春悲秋。薛绾苦笑,杏眸微垂,敛去了眼底的失落。
“吱呀。”翠黛忽然推门,一脸喜色,“夫人!”
“怎么进来也不说一声,有没有规矩?!”霜降不满的呵斥道。
翠黛随即一脸愧色,怯怯道:“婢子一时高兴坏了,并不是有心打扰夫人的。”
薛绾抬眸,眸色微定:“何事?”
“大人来了。”翠黛喜声。
薛绾闻言捏着银针的一抖,不慎扎到了白嫩粉润的指头,顿时一滴殷红的血珠子渗了出来。
“嘶。”薛绾娇呼,杏眸盈起了点点泪光。
“夫人!”翠黛着急地推开了门。
“姑娘。”霜降急声,连忙上前握住了薛绾的小手,满面焦急。
姑娘自幼就怕疼,平日里更是一点小痛都受不住,别家的姑娘都是五岁,六岁便打了耳洞,可自家的小姑娘怕痛,硬是拖到了十三岁。犹记得那日姑娘打了耳洞后,硬是哭了一整天才被夫人哄好的。
“我没事。”薛绾娇声,黑而密的长睫上却沾着几颗晶莹的泪珠。
就在霜降还欲说些什么,忽闻一道清沉声线:
“怎么了?”
薛绾抬眸,杏眸含泪。
来人依旧风姿隽永,面色苍白,狭长的凤眸下有淡淡的乌青。眸色漆黑,通常带着一抹冷意。
”夫人被银针刺到了。”翠黛急声。她那娇弱的小夫人啊,竟然被针扎到了,太可怕了。毕竟自昨日看到夫人,她就被夫人瓷娃娃一般的模样勾得母爱泛滥了。
听到翠黛的话后,宋彧立刻疾步上前,面色微沉:“你们先下去吧。”
翠黛应了一声,霜降却是有些犹豫。
“婢子要帮夫人处理伤口。”
“我来处理。”
宋彧话音将落,三人皆是微惊。最后还是翠黛一脸暧昧地拉着霜降退出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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