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那段时间几乎是天天的跪在外面,三个时辰,不,甚至更多。
最近好像少了,尤其是有了尹姬曼妙歌声后,她似乎再没有来过。
听得执事的宫娥说,刘恒夜夜住在紫箫殿,锦墨那再也没去过。
如今这般又是为什么?是对手出现了,开始寻求扶持是么?
我蹙着眉头。再恨也不过一时吧,尤其是当我心灰意冷的时候。恨慢慢也变得平静。
低头抚弄着面前的梳子,上面布满了掉落的青丝。
“为什么?”这三个字已经带了些软弱。
“鸩儿说,让您去锦辰宫看看,她不敢说别的。”灵犀仍是低声细语,面容的平静越来越像极了我。
我起身,将那梳子拍在桌案上:“凭什么要本宫去?”凭什么认为我会去?
灵犀不动声色的又轻轻补了一句:“鸩儿身上全是血污。”
啪的一声,细致的长梳被我拦腰折断。
心寒烦乱,百味杂陈。一丝细不可闻的叹息出自我的感慨。
“备车辇吧,本宫去趟锦晨宫!”神色还是冷淡,心却抖了起来。
迈出殿门时,我轻易看见了门口跪俯的鸩儿,青白色的宫娥夏衣上带着斑斑点点的暗黑血迹。
“鸩儿是么?”我轻声问道。
“是,皇后娘娘。”她小心翼翼,微颤的双环发髻透露着她的恐惧。
我回头看着灵犀吩咐道:“送训诫司吧!”
说罢连头都不会,直接登上车辇。
忠心固然可嘉,只是不该喧哗未央宫。我再不理世事,也不会容个小小宫娥在我的门口轻易辱秽喧闹。
踏入锦晨宫时,静悄悄的。原本锦墨身边就没有什么随侍的宫娥,如今去了鸩儿,更加冷清了。
两个粗使的小宫娥似乎没与预想到我会突然而至,神色都慌张无比。
我不理会她们,迈上台阶,伸手用力推开厚重的殿门。
黑漆漆的空旷殿内也是一盏烛火也无。正欲开口,却听见低低呻吟声从内殿传过来。
我抢步走到内殿,灰暗之处只能隐约看见,雪白的床衾已经变得暗色一片。
而锦墨手拽着白色素锦正惊恐的看着下面哭泣着。
那素锦之下,隐隐是浑圆的肚子,一半已经勒平,另一半还悬着。
沉寂如死的内殿,灵犀已经将左右屏退,三个人就这么呆愣着。
我咬了咬牙,看着颤抖的锦墨
御医已经赶到,我却命灵犀出去吩咐,退到偏殿。
“为什么?”近在咫尺的众人让我不能不将声音压倒最低。
锦墨抖动的身子,半悬着,摇摇欲坠,却仍死撑着,咬紧了下唇。
大片的暗黑色让我闭上了眼睛。寂静的殿内,三个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短促。
“为什么?”我张开眼,再问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一切已经明了,我却必须让她再说一次。
弥蒙之中,锦墨的身子晃了晃,苍白的小脸笑着,笑到人的心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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