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些惊恐,却仍能坚持站立看着眼前诡变的局面。我求助的眼神让她马上回过神,立刻进入内殿,索性未央宫都有常备的药品,一阵忙碌下,上好的止血药粉撒在伤口上,我又撕下了锦绣裙边为他包扎。
就算他是陈平派来的人也好,就算他来路不明也好,我都必须要救他。
徽儿也有些呆怔,多年离别的漂泊中,他没有想象过姐姐会变得这样戾气,从小就不敢反驳我的他,甚至不敢开口为窦长君辩解一二。
半晌,终于将血止住,伤口并不深,却是血涌出最多的地方。
我更加深信此人决不简单,一个刻意的动作就可以轻易让我放下剑来救他,至少他是知道,此时我不会让他死的。他死了,我无法向刘恒交待。
和徽儿将他抬到内殿凤榻,长君神智清醒,但是仍虚弱。
灵犀用大块的青布将血迹擦拭,拼命的擦仍是有些遗留,最后只能将内殿的锦毯拖拉到那里,掩盖那处曾经有过的血腥。
我手上仍有些红红的印记,在铜盘里反复的搓洗依然无法干净,徽儿一声姐姐,也让我放弃徒劳的举动,回头看着他。
“为什么?”他问的言简意赅,却也是此时最困惑他的。
他该知道,他不是嫣儿,他也不是锦墨。是男人就必须能够承担起这一切。
长君躺卧在床上,仍是笑着,颈项上缠绕的红色的锦绣裙摆上残留着暗红的血。
我睨了他一眼,仔细询问起萧徽:“你是怎么到陈平府邸的?”
徽儿回头看了一眼长君:“我和哥哥在窦家村,混不到吃的,后来就听说有人找窦漪房的弟弟,而且那人说若是真的还有荣华富贵,所以我们就来了。哥哥他一路照顾我,人很好。”
我一声冷笑:“哥哥?我怎么就知道你有两个姐姐?他若是好,你跟他去就是,何必还姐姐的假哭。“
徽儿一时气愤,甩了袖子叫道:“我从塞外逃出来,几乎死在路上,最难的时候是哥哥救了我,那时候姐姐在哪里?”
徽儿最残忍的话没有伤害到我,我也不会责怪他,因为他的大半的日子确实没有我的存在。
果然是陈平去寻找了窦漪房的弟弟,也让这个末路赌徒拼命挤进皇宫。我抬眸,看着他苍白的脸颊。
赌徒是么?那便是喜欢最大利益的人了。
我轻笑着,避过徽儿埋怨的眼神,摇曳走到窦长君的面前,灵犀抬过椅子,让我坐在上面。
“本宫不问你的名字,也不问你从哪里来?既然你是为了好生活,那本宫就给你好生活。”
这一生我防范了太多的人,也错信了太多的人,既然再仔细小心都会有多错,我为什么不放任一次?
一句话,我也可以把最危险的敌人变成最可相信的朋友。
他的目光突然闪亮。我冷笑在心,果然是嗜赌成性,如此一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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