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翊心中的冷意下去一些,随口道:“朕还是太子的时候和......埋的,荷花蕊、寒潭香、秋露白、金茎露,只有秋露白埋在这里,其他三样都埋在东宫了。”
李玄道:“那陛下可有口福了。”
奚翊似笑非笑,将这一坛酒喝了,起身道:“朕出去走走。”
“外面凉,陛下刚饮了酒,还是不要吹风......”话未说完,奚翊已经单薄的出去了。
成公公也早就在外面候着了,见李玄劝不住,只能跟上,一边让人去拿厚大氅。
奚翊去了建德殿。
他拦住要去通报的成公公,道:“让阿觅睡吧,这个年纪正是瞌睡的时候。”
十五岁,宴青那会儿是倒头就睡,有时候因为跟原朗胡闹挨了打,能在床上一天一夜不起来,怎么哄都生气。
成公公便知道他是喝醉了,不然不会这么说话。
只是奚翊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喝醉了也只偶尔能透露出来一点,便嘱咐小太监悄无声息的开了门。
外间还亮着灯火,桌上撒满了瓜子壳,放着三个茶杯。
奚桢怕人发现宴青,特意嘱咐下人明天再进来扫。
奚翊没在意这些东西,脱了大氅进了里间,被子里拱着一个人,睡的很好。
他的呼吸忽然有了短暂的停顿,好像时间又再次倒流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是他的小孩回来了?
她冬天睡觉就喜欢这样,拱在被子里,连头发都不露出来一根。
“头吹了风要疼的,您不要再把我的脑袋弄出来,知道吗?”小孩义正言辞的警告他。
他一时有些混乱,头疼不已。
成公公小声道:“陛下,宝亲王睡着,要不陛下也回去歇着?”
“出去。”奚翊揉着额角。
他心想:“这些人做事总是这样莽撞,惊醒了阿觅怎么办,阿觅好不容易回来了。”
成公公看他神色不悦,眼角还泛着一点红,噤若寒蝉,挥手让其他人也一起出去,又小心的关上了门。
奚翊脱鞋上床,被窝里很暖和,熟悉的味道冲入鼻子,他抱住里面的人。
“怎么这么瘦?阿觅?”
宴青下意识的往他怀里拱了一下。
奚翊猛的抓住了宴青的手:“别动,阿觅别动。”
一把火从他脐下三寸烧起,以燎原之势一路往上,让他无法思考,心里眼里都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想要,又不敢要,只怕这是一场美梦,醒来之后却要靠着这个梦来活下去。
宴青蹭了一下他的手心,小猫似的呢喃一句:“原朗,我跑不动了。”
“嗡”的一下,奚翊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猛的掐住了宴青的喉咙。
“不许提他!”
宴青从梦中被吓醒,看着猛然出现在眼前的奚翊,魂都差点吓没了。
“咳咳咳,松......手......”
奚翊脸色铁青,眼中怒火翻腾,松开了手,捏住她的脸:“看清楚是谁。”
“太、太子哥哥......”宴青彻底懵逼。
她是谁?
她在哪儿?
她要干嘛?
“对,我是太子哥哥,在梦里也不能叫错,明白了吗?”奚翊俯身。
梦里?
宴青后知后觉的发现奚翊喝了酒,身上有一种清冽的酒香,看来是喝多了,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是喝多了的人怎么力气还这么大?
这不科学啊!
还能动手解人衣服,装的吧你!
“我会杀了你、你们两个,你背叛我......”奚翊捂住了宴青的嘴,压住了她的手脚。
宴青觉得没救了,做梦都要杀了她,看来凌迟处死是跑不了了。
然后她就惨叫了一声。
凌迟,原来是从现在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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