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扭头看向贺少侠:“她算卦准么?”
贺离恨想了想,道:“从来没见她算过。”
胡掌柜勉强道:“也许是先生她深藏不露呢?”
不等贺离恨打击她期望,梅问情就松手扔下手里铜板,然后伸手抱过拆台贺小郎君,很用力地捏了捏他脸颊,靠近他耳畔低语道:“我真深藏不露,你不试试么。”
贺离恨一开始没听明白:“我管你深不深……”
他话语停了,从耳朵尖红到脖颈边,用刀鞘拍了拍她搂着自己腰手,半晌才憋出来一句:“……卑鄙好色之徒。”
梅问情愉悦地弯起眼睛:“哎呀,就算不看卦象,我猜也应该是个大吉。”
————
在白日里,许州城中虽然冷清,但至少还是寻常景象。而这种清冷景色到了夜晚,居然渐渐繁华热闹起来。
白天里没有几人行动街道上布满了支起棚子和摊位,尽是商贩走卒之流。即便在春末之时,这些人也大多穿得很厚实,大多数摊子上都挂着一个雪白纸糊灯笼。
而买卖人群几乎都戴着面具。
胡掌柜戴着一张黑色狐狸面具混迹其中,她道:“挂白灯笼,这么不吉利。”
“这是许州城旧习,我在《世方志异》里看到过,许州城安全稳固、繁华富庶,城中从不禁止买卖,夜市极为丰富,一到了晚上就在摊位边挂起灯笼,以示喜庆吉祥、生意兴隆。”梅问情顿了顿,“但没听说是白灯笼。”
白色纸糊灯笼怎么可能喜庆吉祥,总不能整个城池人都是色盲吧?胡掌柜这么想着,脊背一凉,悄悄问:“有点邪门儿……”
“月郎留在客栈是对,这座城处处古怪。”贺离恨抬手按了按面具。他一身玄色金边锦袍,墨发束冠,面具是梅问情给挑,两人是一对儿几乎差不多半脸恶猫面具。
“这样看不见脸地交易,里面恐怕是一片浑水,怎么可能繁华富庶。”胡掌柜虽是狐仙儿,但对人类社会非常了解,“没有规则只能是一盘散沙。”
三人顺着人流一路向前,路途中也见到不少满脸懵懂“外地人”,或是警惕防备、或是傲慢自负,都是仗着有点本事前来参加天人大会能人。只不过这些人不熟悉城里规矩,东张西望暗暗打探,很容易暴露身份。
满街纸灯笼晃出苍白火光。
原本许州城应该有城卫维护治安,而走了这么久却完全没看见城卫影子,反而是一面一面鼓摆在街道两侧。
“你们有没有感觉这温度不对。”梅问情忽然问。
“确实不对。”贺离恨道,“太冷了。”
白天时候,许州城虽然冷清,但阳光普照,一件单薄衣衫足矣。此刻夜色微凉,三人均加了外袍,居然越走越能感觉到些许刺骨寒冷。
梅问情道:“看来你和我猜测所差无几,许州城已经是她蝎娘娘地盘。这条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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