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常念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但他不喜欢躺在床上,所以他时常会让人将他扶到轮椅上坐下,然后让下人们将他推到外面去。
今日,顾常念又让人将他推到了外面的花园中,因为知道他喜静,所以下人们都远远的避着。
一阵风过,顾常念突然朝着身后的竹子说道:
我一个人待会,你退下吧。
是,少爷。竹子应道,这种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所以竹子都习以为常了。
今日感觉怎么样?落夕的声音出现在顾常念的耳朵里。
顾常念一点都不吃惊,挺好的,姐姐。
落夕是隐了身来的,但每一次顾常念都能准确的察觉到她。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顾常念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察觉到她,而是每一次只要空气中有一丝异常,他都会遣散身边的人,然后默默的喊一声,姐姐?
十次总有五次,是落夕真的来了。
落夕将手覆在顾常念的眼上,然后待她再拿开的时候,顾常念的眼前已经出现了她的身影。
顾常念对这一切接受的很自然,他也很享受这样的相处,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的姐姐,真好。
姐姐,我是不是你曾经认识的某位故人?顾常念问道。
落夕一愣,你,
姐姐很诧异。顾常念眼神温柔的凝视着落夕,其实我早就猜到了,若不是我们曾经有故,姐姐又怎么会为了我留在这里呢。
落夕蹲到顾常念的轮椅前,认真的看着他,虽然是这样,但我知道你是顾常念。
在她眼里,顾常念就是顾常念,她从来没有把他当成替代品看过。
顾常念眼睛微亮,姐姐真的是一个极温柔的人。
说着,他抬起手,想要触碰一下落夕,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那姐姐你能告诉我,我是你什么样的故人吗?
他快要死了,临死之前,他想要一个答案。
他其实之前就一直有一些怀疑的,但曾经的他一直都不敢去确定。
落夕垂下眼帘,长长的眼睫毛在她的眼下形成了一道阴影,就是一位很好的朋友呀。
落夕的这句话一落下,她手腕上的婚契红绳便冒出了刺眼的红光。
婚契本就是润泽用法力凝结出来的契约,所以它每一次有异常,都代表的是润泽因她而起的心绪浮动。
原来,如此吗。顾常念轻声呢喃。
他的眼神极为复杂,宛若深渊巨兽,又犹如跗骨之锁,带着张狂与压抑。
他太了解落夕了,恐怕连落夕自己都不知道,每一次她心虚说谎的时候,她都会故作镇定的回避他的眼睛。
我很开心,姐姐。这一次,顾常念终于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落夕的脸,姐姐,我前世叫什么名字?
他是怎么得到你的?
落夕站了起来,避开了顾常念的碰触,常念,以后你会知道的。
顾常念的眼神暗沉,犹如即将挣扎出笼的猛兽,是吗?
或许是因为大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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