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指使的?”李璨转过了话头,问他昨日之事。
说起话来,她心跳得就不像方才那么快了。
“风清派人连夜讯问了。”赵晢回道:“他们交代,是受一个姓康的州判所指使。”
“州判?”李璨不由望他。
“州判是知州的属官。”赵晢解释道:“七品官,辅助知州办事的。”
李璨顿了顿道:“这不对吧?
只是一个七品官,而且是从知州的。
出了这样的大事,他只用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安祖新头上,便能保住性命了,又何故策划来伤害舅舅?
可是舅舅握住了他的把柄?”
赵晢微微摇头:“暂未可知。”
“人抓到了吗?”李璨不禁问。
“天不亮时,风清带人去,他已经自裁在郊外的庄子上了。”赵晢平静的回她。
“自尽而亡了?”李璨惊了一下:“那他背后,一定还有人。
可是线索,就从这里断了呀?”
赵晢颔首,不曾言语。
李璨转到他背后,给他换药,又道:“赵泽昱,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王贻远啊?
虽然,他平时没有任何错漏之处,又很清廉公正的样子。
但水至清则无鱼,我总觉得,他这样怎么都有点过了。
你是没有仔细看他女儿的穿戴,也就是那些寻常老百姓家女儿的穿戴。
我总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也想过。”赵晢思量着道:“但是,王贻远没有动机。
之前安祖新和韩太永父子的那些罪证,都是王贻远帮着舅舅一道收集的。
申州官场后续料理之事,原本就是他与舅舅一并进行。
眼下,申州所有的东西他都掌握,没必要再伤害舅舅。”
“这样啊。”李璨点了点头:“那我暂时,就没有别的怀疑对象了。
对了,你说会不会是岐王派的人,故意扰乱我们的视线?”
“也可能是荆王。”赵晢接过话道。
“荆王?”李璨怔了一下:“你是说,荆王也参与进来了?”
之前,赵晢倒是不曾对她提起荆王之事。
“韩太永父子便是荆王的人。”赵晢淡淡解释:“荆王并非是如今才加入进来的。
之前,岐王对我的各项算计中,都有他的谋略。
只不过,他从未在正面出过手。”
李璨睁大了眸子:“难怪韩太永父子敢如此嚣张,原来背后有人撑着。
那荆王是不是打算让你与岐王蛙蚌相争,他好在暗地里渔翁得利?”
“他原本应当是这样打算的。”赵晢黑眸中露出思量:“但这一回,我来江南是极好的除掉我的机会,他按捺不住了。”
“他是觉得你难对付,除掉你,岐王便不足为惧了。”李璨扑闪着鸦青长睫,明了的点头。
“所以回了帝京,形势只怕比从前更混乱。”赵晢眸中似有感慨之色。
李璨替他腰间缠上细纱布:“不怕,以后我和你一起面对。”
赵晢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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