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师傅又是爽朗地笑着,“这骊山好呀,这骊山的孩子长得都很壮实。”
张阳举着酒碗道:“您老还要多活一些年月。”
“当初,老头我这双招子就没有看错,你小子藏着一身的本事,从不轻易显露人前。”
阎立本感慨,“骊山确实好。”
酒过三巡,张阳看骊山的两位技术大拿已有了醉意,笑道:“两位早些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阎立本嘴里嚼着牛肉笑道:“你也是个好孩子。”
张阳起身道:“我确实是个好人,这天下也只有我一个好人。”
说罢,迈步走出工厂。
眼神恍惚间,又见到一个身影站在月光下。
张阳走近一看,诧异道:“王公公?”
“县侯,这骊山的夜色真好。”
“您老不休息吗?”
“如今骊山缺少与朝中周旋的人。”王公公走得很慢,脚步倒还沉稳,“老奴虽年事已高,可以帮骊山做些闲杂事。”
张阳拱手道:“那就有劳了。”
王公公不住点头,“嗯,县侯确实是个好人。”
“王公公偷听人讲话不是个好习惯。”
“无意,无意听得。”
他越走越远。
张阳站在原地,他多半不是无意听见的,可能这个老人家从头听到尾。
这世道没好人,连皇帝都是坏人。
心中这么叫骂了一句。
夜风吹来,当回家的山道上多了几片落叶,张阳这才想起来又是一年秋。
下意识摸了摸下巴的胡渣,有种人到中年的感慨。
算着日子,算是满三十岁了。
一直走到山顶,张阳朝着远处大喊道:“我的青春结束了!去你的天可汗!”
盘算着自己满三十岁的这天,张阳犹豫着要不要好好庆祝一番。
最后放弃了,抱着媳妇就这么睡了一夜。
早晨,张阳和往日一样,绕着骊山跑了一圈,回到家里给孩子们准备着饭食。
小心安坐在一旁饥肠辘辘,“爹爹,包子熟了没?”
张阳打开笼子看了眼,“嗯,快了。”
一大家子苏醒了,东阳早起就喜欢看书,洗漱完便坐在华清池边手捧书看着。
李玥给东阳一副眼镜,因为这丫头的视力是最差的。
清河与高阳起得最晚。
华清池边热闹了起来,等饭食上桌,张阳喊话道:“吃饭。”
孩子们这才依次坐在了饭桌边,吃着早上的饭食,“吃饭”二字最管用,不论多忙都要放下手头的事来吃饭。
李玥的目光时不时看向夫君,慢条斯理地吃着包子,总觉得夫君今天怪怪的,昨晚也怪怪的。
张阳喝着茶水,不解道:“怎么了?”
收回了目光,李玥皱眉道:“没什么。”
张阳往茶中放了一些干菊花,“嗯,最近有些上火。”
今天又有一车车的文书送来,这是今年夏天到入秋为止的各地水土记录。
张阳亲自将这些文书放入一辆拉车中,用一根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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