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拂过,脚下不时溅起些泥水,话语声,风声,泥水声,混杂着,
“……48年的时候,我十岁,我同我父母,住在一处山坳里。那是个山坳里的村子,整个村子总共只有几十户人家,同外边,只有一条路连着,其他方向,都被山给围着。”
老和尚再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
“……在我父母屋前,种着颗樱桃树,树后圈了个鸡圈,围着几只鸡,每到晚上的时候,我母亲就会把鸡从鸡圈里放出来,把些谷子糠,洒在院子里,让鸡啄着吃。那些个鸡,也不全围着糠吃,有些个,还沿着院子边,往路边走,去啄路边草里的虫吃,有些飞得高的,还能飞到樱桃树杈上,要我母亲拿着把用‘铁扫帚’扎成的扫帚,才能把那鸡给从树上赶下来。
在屋后面的山上,还长着些野生的果树果藤,每年都会结些果实,有红的有青的,有酸的也有涩的,每年要是去摘得晚些,便会被鸟给啄食来吃了……”
老和尚说着,撑着树枝走着,语气平静着,
“……48年夏天的时候,我到屋后面,山的另一面摘野果时,看到一个男人,躺在山脚下,已经没了动静,像是晕了过去。我跑下山,将他叫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同我说,想喝水,我就搀扶着他,从那条唯一能进村子的路,进了村子,到了我家,给了他水喝。”
“他喝了水,又休息了阵,就离开了村子。”
说着话,老和尚顿了顿,
“……等贫僧再见到他时,他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持着刀,拿着枪的强人,在驱赶着村子里的村里人,贫僧父母,和贫僧。
他是另一边不远山上的土匪,知道这儿有个村子,便带着人,从那条路,闯进了村子,劫去了村子里的米粮家禽,杀了贫僧父母,唯独留下贫僧。”
“……几月后,贫僧师父苦行途径村子山外,遇到了贫僧,带着贫僧,回了庙里。”
“庙不大,在一处山林中,山顶之上,贫僧师父便是庙里的主持,在往下,只有位大贫僧三十多岁的师兄。
在那,贫僧受了戒,剃了度,出了家,修了佛法。”
“师父给了我本《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让我勤修佛法。”
“……在那过后,贫僧也下山过几次,拜访了不少名山古刹,读了些佛经,见了些高僧大德,也看到那土匪得了恶果。”
“四十岁那年,贫僧自庙出,为证佛法,一路徒步苦行,花费三年时间,所见所闻感触颇深,以为有所得,便回了庙。”
“那之后,贫僧以为心中困惑已尽消,没再离过庙,只是在庙中坐禅,参悟无边佛法。”
说着话,老和尚重新沉默下来,只是撑着那树枝,踩着黏脚的湿泥,往前走着,
廉歌看了眼老和尚,转回了视线,继续挪动着步子,
“皆空禅师,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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