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初陪谢及音用了午膳,然后随她去海棠园里散步消食。
无人打扰,他们
谢及音靠
一曲终,裴望初按弦望向谢及音,“殿下要试试吗”
“世人皆说七郎抚琴出神入化,我何必班门弄斧。”
“琴音为心声,本就没有高下之分,何况我知道殿下琴技高妙,不必自谦。”
他朝谢及音伸出手,玉指细长,骨节分明。谢及音的目光沿着他的手扫向他的脸,见他笑得温煦可亲,眼角微微勾起,仿佛拢了暮秋熔金的落日,有种引人入胜的温柔。
这一瞬间,像极了当年
她犹豫了一瞬,最终扶着裴望初的手起身,踞坐
如此暧昧,又如此自然。
“殿下想弹什么”
谢及音想起裴家定案的那天,她正是
“殿下”
谢及音曲指拨弦,问他“别鹤操会吗”
裴望初“嗯”了一声,随她一起勾起了琴弦。
相传陵牧子之妻久无所出,陵牧子父兄要其休妻另娶,此曲即作与夫妻离散之际。据说陵牧子与其妻共弹此曲时,云间白鹤绕屋哀鸣,久久不去。
此曲哀绝,但裴望初刻意调高了音调,听来少了几分凄凉,多了几分缠绵。谢及音被他带着,渐渐也乱了节奏,弹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按弦而止。
她纠正裴望初,“裴七郎没听过此曲吗不是这样弹的,心境不对。”
裴望初解释道“原曲太过伤神,何况我此时心境这般,实
谢及音问“心境哪般”
“有共奏之喜,无别离之忧。”
谢及音掌下的弦微动,睫毛轻轻一颤。
落
谢及音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不弹了,我累了。”
裴望初道“不是累了,是殿下心不静。”
谢及音转头看向他,“你不就是想看我心不静吗”
“殿下误会了,”裴望初道,“我只是想让您心情好一些。”
他语气十分诚恳,看着她的眼神专注而宁静,
大概也是这样的眼神,让谢及姒坚信裴望初心里是有她的,所以她才会如此地忿恨难抑,控诉谢及音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偷了她的明珠。
思及此,谢及音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她推琴而起,离开了裴望初暧昧不清的怀抱,隔着几步望着他,声音微冷
“虽说本宫留你
裴望初眼里的笑淡下去,望着她道“殿下为何不能相信是真的,我答应过殿下,此身此心,皆愿为殿下所属。”
“是吗,”谢及音轻嗤了声,质问他道“你是不是也曾这样教谢及姒弹琴,哄得她至今都忘不了你,觉得你心里有她,留
“您与佑宁殿下自然不同,我从未像这样教过别人弹琴。”裴望初解释道,似是揣摩出了她的心思,望向她的眼里又有了清浅的笑意。
“殿下您是醋了吗”
谢及音声音更冷“少
“好吧,那我换个问法,”裴望初轻轻叹了口气,“殿下想要我如何”
“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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