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刚熬好的时候那样香甜了。
他往里面放了好几勺的糖,但是依然架不住生病带来的寡淡,还有嘴里泛起的苦味。
越喝越感觉没劲,因为空落落的房间里面好像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再怎么坚强的人生病的时候也会变得脆弱。
尤其是当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自己的时候,孤独感觉从四面八方的席卷而来,包裹着那个独自坐在了饭桌上的人。
钟安龄用勺子慢慢地搅拌着粥,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淡淡的。
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钟声,晚上九点了。
他起身将没有喝完的粥,倒入了垃圾桶。
然后打开了水龙头,房间里面充斥着哗哗的水声,过了一会儿,又重新的归于寂静。
钟安龄低低的笑了一声:“好吧。”有什么可期待的呢?反正自己一个人慢慢成长着,也就习惯了。
他拖着拖鞋,想要回房间里面把这两天的课给补上。
但是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梆梆梆梆。”钟安龄感觉自己那颗逐渐僵硬的心,也重新的注入了血液。
跟随着敲门的韵律,逐渐的恢复了跳动。
他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然后慢慢的拖着脚步朝着外边走去,谢毛毛,活蹦乱跳的站在门口敲门:“有人吗有人吗?”
很久没有得到回应,她有些气馁的说道:“会不会是睡了呀。”
但是这个时候,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她吓了一大跳。
“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呀?”她抱怨的说道,然后看见了钟安龄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怎么是你开门呀?阿姨她们呢?”
“出去加班了。”钟安龄的手扶在了门板上面,看着谢毛毛的怀里抱着保温杯。
他眼中的神色就像这沉沉的夜一样,让人琢磨不透,谢毛毛被他看得一阵发毛。
“弄在这干什么呀?还不快点进去。”谢毛毛凶巴巴的推他:“你要是再生病,我可就不负责任了。”
钟安龄被她推的一踉跄,但是却好像把他身上围绕着的距离和冷漠也给推没了似的,他轻轻地笑了一下。
“知道了。”关上了门,他几乎是被谢毛毛拽着往屋里走的。
“真是的,自己感冒还没好,还敢穿这么薄出去。”谢毛毛边张罗着往碗里面倒粥,边数落他。
钟安龄这个时候一反常态,乖巧地坐在了桌子旁听着。
时不时的应答了一声,无比的配合。
谢毛毛把粥推倒了他的面前:“你肯定还没吃饭吧?这是我亲手给你熬的粥。”
钟安龄忽略了刚才被自己倒进垃圾桶的粥,摇了摇头说没有。
但是一听是谢毛毛自己做的,他的表情闪过了复杂,然后看着眼下的粥没有动弹。
谢毛毛做的东西,那能吃吗?虽然这粥看起来卖相不错,时不时的往她的鼻子里钻着清甜的香气。
可是谁知道这会不会是披着正常外表的黑暗料理,毕竟他可是信不过谢毛毛的手艺。
看见他的犹豫,谢毛毛拍了拍桌子:“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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