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后,只有他能陪着关山月玩这些运动。
周朝和薛幼菱他们几人在一旁围观,那两人的眼神简直是如出一辙的——
肆意与张扬之下,都藏着对这世间一切的厌倦与不满。
轮到他们几个人玩的时候,则完全没有那种感觉,有一次几人几车在赛车场上狂飙,关山月跟周佞齐头并进,却在最后慢了关山月零点零一秒——
关山月赢了。
每次都是这样,周佞永远都没有赢过关山月。
薛幼菱记得当时自己正气鼓鼓地从最后一名的赛车上下来,结果正好撞见在一旁摩挲着下巴看不远处关山月和周佞的周朝,薛幼菱走过去一拍他肩膀:
“你干嘛呢?”
只记得当时的周朝目不斜视,面上是难得的深沉,嘴里含糊地说着什么——
完蛋,真陷进去了。
年少的薛幼菱尚且不懂是谁陷进什么了,直到后来关山月出国的那五年里,反应再迟钝的薛幼菱都琢磨出了那么点意味:
当时的周朝,就已经知道周佞陷进去了。
周佞爱上关山月的时间,恐怕比他们所知道的、还要早得多。
骤然回神,薛幼菱摸了摸鼻子,到底还是没有将回忆说出口。
可关山月没有去看薛幼菱的任何反应,她只是眺望着山景,像是想要将层层叠叠的所有都尽收入内,唇瓣张合,吐出字字都用力:
“你们所知道的告白,是他翻墙来别墅,问我什么时候才能满十八岁吧?”
薛幼菱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哪怕关山月看不见,她都看着关山月的背影拼命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说:
“……难道,不是吗?”
关山月垂眸,半晌,低低地笑了一声,看不清神色:
“不是。”
那是关弘毅大张旗鼓为关山月办成人宴的凌晨。
钟声刚敲过十二点,月色清薄,萧瑟的道路上独独路灯昏黄,一柱又一柱地拉长了两道影子,树影与灯杆成群,在将要来临的漫天雪籽里,灯色一壁雾蒙。
当年的关山月内里仍旧只穿了条短裙,外面套了件针织的外套,而周佞倚着墙,里面也穿着短袖,只是外头套了件长款的黑色羽绒,关山月被萧瑟的寒风吹得双腿僵硬,只是面上不显,抬眼看人,扯笑:
“这种天气,这个时间,叫我出来?周佞,实在不行我给你凑点钱,你找个好点的脑科医院吧。”
可周佞只当做没听出人嘴里的讽意,他笑着,往下扫了人修长白皙的腿两眼,呵笑出声:“冻不死你。”
关山月拳头硬了,她深吸了口气再呼出,却呼了一片白雾:“有事快说,别耽误我睡觉。”
周佞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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