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不远不近的一处僻静江岸,南宫缺孤然独饮,身后忽一阵披风飘扬之声,然后是慕容的声音:“南宫兄?”
南宫缺酒壶一顿,却没有回头。
“南宫兄,你有事?”
“无心不见了。”
“啊?”
“她在灯会走失,未知所踪。”
“我马上派人找寻。”
“多谢!”
慕容正要转身。
南宫缺忽道:“今次南宫世家应西门之约赴秦淮花会,是……”
“南宫兄不必多说,我明白!”
“寻英年少轻狂,若有冒犯之处,希望你……”
“个人之事我可置若罔闻,若关乎姑苏,恕我不从!”
慕容转身而去。
南宫缺慢慢举起酒壶,忽身后一把银铃般的娇笑,然后是一把很妩媚的声音:“秦淮灯火明艳,南宫大公子为何独饮闷酒?”笑声之中,公孙媚儿走了过来。
南宫缺没有丝毫反应,只是喝了一口酒。
公孙媚儿又道:“如此良辰美景若无佳人相伴,岂非可惜?”
南宫缺仍然没有反应。
公孙媚儿眼波一转,道:“小女子不才,愿执箕帚,以为君侧。”一边摆弄腰姿靠向南宫缺。
“滚!”
南宫缺突然开口,只一个字。
公孙媚儿一僵,半响,银牙一咬转身而去。
南宫缺继续喝着酒,冷风吹起他散乱的发丝,还有那散漫的眼神。
……
子时一到,灯会游人都会到夫子庙前焚香许愿,燃放炮竹,其他地方渐生冷寂,朱雀桥也只剩数点灯火,不久亦散去。
倏一道身影如柳絮飘起,飘上朱雀桥顶三层重楼之上,身法十分美妙,月色下,但见一身峨嵋道服难掩绝韵丰姿,冰雪凝华般的脸庞清霜散发,手执拂尘,尘丝轻拂,是无尘。
无尘再飘上铜雀台,目光落在台角那尊“日晷”上,细看片刻,又飘至另一座铜雀台上,于月晷前细看,暗是心惊,忽伸出左掌,四指并起,拇指于各指节间飞速连点,似在推算,约有半刻,转望乌衣巷方向,正要跃下,目光忽向后一扫,喝道:“出来!”
一人悠然转出,嘻嘻笑道:“无尘,别来无恙吧。”一身蓝衫,身背古长剑,不是别个,正是楚枫。
“是你?”无尘没有回头。
“当然是我,你以为是谁?”
“你跟着我?”
楚枫摇了摇手指,道:“你弄错了!我日间已到此一游,你现在才来,是你跟着我,还跟丢了,下次跟紧些!”
“哼!你鬼鬼祟祟在干什么?”
“呵!我鬼鬼祟祟,你就不鬼鬼祟祟?现在子时,你我都见不得光,都是鬼鬼祟祟。只是你在明里鬼鬼祟祟,我在暗里鬼鬼祟祟……”
“一派胡言!”无尘不再理会。
楚枫却道:“无尘,你喊我出来相见,为啥又背着身子,不好意思么?我听闻‘近君情更怯’,莫非你……”
无尘霍然转身,两道冷光一扫,尘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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