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得云开,四乱皆平,刘宏打算回河间国故宅一趟,祭奠先祖与生父。
太常已经在日夜操办此事,而且何进上书封丁原为执金吾,刘宏喜闻乐见,很快就允了,一个善战之将率领护卫队随行,刘宏也放心一些。
西园寝宫之中,张让与赵忠侍候在外,刘宏在里面“忙碌”,至于忙的东西,两人只觉得乏味。
一来不需要,二来两人觉得,陛下沉迷此道,只会妨碍敛财的速度。
难道这种快乐,真的比活得更长一点更重要吗?
不理解!
只能说,人与人的悲欢并不共通,刘宏的极致之乐,两位只觉得吵闹,于是他们小声的嘀咕着,此些日子打探得来的见闻。
赵忠压低声音,用一副低沉的公鸭嗓子道:“何进近来动作频频,意图染指并州,不得不防。”
张让却丝毫不以为意,不屑的回道:“董卓是袁家的狗,何进此举,无异于肉包子打狗。”
“嘻嘻嘻!”两人捂着嘴,一阵尖锐的嗤笑。
“你可别光盯着屠户,袁隗那老狗也不能放松,如今他看似退了,却有了更多时间来结交门生故吏,这个人,一定不能掉以轻心。”张让接着提醒道。
赵忠点点头,张让想的比他们都全面,所以隐隐是十常侍之首,“还有邓盛那个老不死的,你手上是否还有王允把柄,我等再向陛下参他一章,置其死地。”
张让摇了摇头,两人都清楚,给王允找把柄,其实本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
“赵常侍。”张让突然唤了一声。
“嗯?”
“你说董卓此人,是否可以拉拢?”
赵忠若有其事的摇了摇头,“我等虽对其有举荐之恩,不过董卓平黄巾失利,还差点丧命,不恨我们便很好了!”
“此人极难处置,靠些许恩惠,难以拉拢,不过——”张让给了赵忠一个小眼神,后者将耳朵递到他跟前。
张让:“赵常侍莫要忘了,这宫中也有人姓董……”
赵忠闻言,眼睛一亮。
显然张让所言之人,他也想到了,若是真可以,说不定……
“咳咳!”刘宏咳嗽着,走出寝宫。
两人坐姿立马端正起来,恭敬跪迎刘宏。
“起来吧!”刘宏有气无力的说了声。
张让赵忠起身,看了刘宏一眼,不知怎么说,刘宏面色潮红,但这种红,并非健康的红润之色。
举个例子,就像是一张苍白的脸,被啪啪打红的红。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刘宏随意坐在席上,一手支撑着下巴,看着张让,“张常侍,祭祀之事,可曾备妥?”
刘宏现在也没什么特别关注了,身为大汉皇帝,如今常常令他挂怀的事也就那么几件。
京师配套设施完善建设,充实大汉文化繁荣,为大汉刘氏开枝散叶,不忘初心缅怀先辈功德。
简称:修园,作赋,房事,祭祀。
前面三件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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