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哥哥……”
“放心,我自有办法。”
章牛将信将疑地跟在梁祯后面,心中盘算的,却是万一这无虑县长发起威来,自己该如何砍翻一众皂隶,将梁祯给拉出来。
“兄弟们听好了,等会进城,不得惊扰百姓,违令者,自按军法处理,明白没有?”梁祯边沿着队列往后走,边大声吼道,“各什长,出列,维持队形、纪律!”
“明白!”兵卒们稀稀疏疏地回应道。其实只要吃的管够,大伙才不会去主动生事呢,一来,马上就能回家了,二来,这时代,草民的命,是真不值钱啊!要是惹着了当官的,这一顿棍子下来,这辈子,也别想再站起来了。
“站了,什么人?”无虑县城前,照例,站着四名守门兵士。他们一见梁祯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开来,立刻抛下正在查验的货物,直接上前拦住大队。
“我们是令支的屯兵,前些日子,接到郡里羽檄,前去应役。如今役事已毕,奉赵长史令,解散还乡。现需借道无虑。”
“进去吧。”卫兵转身摆摆手,便让开了大道。
百多号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县城,吓得道路两旁的百姓纷纷避让。梁祯在队伍前后走来走去,不时地吆喝上两声,神气十足:没想到,我还真有管人的一天啊。哈哈!
但这把瘾没过多久,梁祯就不得不收起这神气劲,换上一个谦卑的笑容,去求别人了。因为,梁祯并不是令支的县尉,而是令支县尉下属的斗食武官,而县尉,本就是县长、县令的佐官,因此,梁祯就只能是下属,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这官大了不止一级?
“阿牛,叫兄弟们在门口等我,别乱来。”临进县衙前,梁祯吩咐章牛道。
章牛立刻将梁祯的话传了下去,然后拉着梁祯道:“哥哥,我陪你进去。”
“你站外面就好。”
“哈哈,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有时候,你这刀,得再明显一点。”
梁祯白了章牛一眼:“你要是真把板斧抽出来,那才叫把我害惨了呢。”
“哈哈哈,哥哥放心,阿牛心中有数。”章牛将两把板斧递给两个戍卒,然后拍了拍身子,“我可连武器都没有。”
“你啊。”梁祯笑了笑,“走吧。”
守在门口的皂隶没敢拦梁祯和章牛,敷衍似的问了了两句后,就放他们进去了。
两人穿过大门,沿着甬道往里面走,无虑的县衙似乎比令支的要热闹得多,办事的官吏络绎不绝,但没有人,将注意力落在这两个风尘仆仆的军卒身上。因此,梁祯两人很顺利地走到仪门。无虑县长终究是耳目灵通,已经知道门外来了一队人,此时正在一个穿着褐色布衣的中年人的陪同下,急急脚地往门外赶,与梁祯等撞了个正着。
“下官令支军候梁祯,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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