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右手搭在边章肩上,一旦被逼急了,他们可一点也不介意给边章当内应。
这一点,耿鄙经过数月的观察,自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人生最悲哀的事就莫过于,你明明知道症结所在,但就是无能为力,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形势,一点点地滑向那已知的深渊。
但很快,耿鄙便发现,自己或许是过于悲观了,因为局势忽然在中平三年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并似乎开始朝着有利于帝国的方向发展。
那是一个月冷星稀、北风呼啸、寒霜遍地的夜晚。榆中城内,边章、北宫伯玉二人正围坐在一张桌案两边喝酒吃肉。
他们喝酒的地方,是原榆中县衙,占地约六亩,是一栋三进建筑,外墙厚三尺高一丈,内墙厚两尺高八尺,是一栋兼具军事功能的建筑,而驻守这栋建筑的,是两人最为亲信的三百军壮。
午夜时分,县衙外久无人走动的街头忽然热闹起来,一队队披甲军汉小碎步从街道两侧跑来,不一会就将县衙的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什么人?”守门的羌人军汉见情况似乎不太对,手按在刀柄上对那些服装虽与自己无异,但神色却异常冷峻的军士喝道,“这是豪帅居住的地方,快散了!”
“哈哈哈哈!”对面的军汉忽地往两侧一闪,让出一条一丈宽的通道,露出一个中年人挺拔的身躯,夜光洒在他的铁衣上,显得格外的清冷凄迷。
中年人狞笑着:“我韩遂,今日只找边章、北宫伯玉二人说事,与他人无干,速速退开!”
“边将军和豪帅都已经睡下了,明儿个再来吧。”
“我要是非见他们不可呢?”韩遂毫不退让。
“哐”卫兵嗅到了韩遂话语中的杀气,抽刀出鞘。
“放箭!”韩遂喝道,前排的军汉闻声一蹲,露出身后那一张张早已张牙舞爪的强弩。
“咻”
“咻”
“咻”
“唔”
“唔”
“呃……”
守门的几个卫兵尚未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就在一阵沉闷的入肉声中变成了一只只刺猬。
“上!得边章、北宫伯玉人头者,赏钱十万!”
十万钱!十万钱啊,一个军士哪怕将命都豁出去了,所留给妻儿的,最多也不过是三千四百钱而已!因此韩遂麾下的军汉一听,无不像饿虎见了牛羊一般,猛冲过去,仿佛挡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支支夺命的长箭,一把把嗜血的弯刀,而是一堆堆正向着他们招手的铜钱。
“报!豪帅,将军,不好了。韩将军不知何故,率军围住了县衙,前后门一齐猛攻。”一个羌人一头撞进大厅,趴在地上吼道。
“什么?”北宫伯玉“咻”地站起身,三步扑倒门边,却被迎面而来的火光射得倒退几步,“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不知道,韩将军忽然率军包围了县衙,杀掉了守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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