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费,就算再多给一亿,也没有问题。但如果不成,那只怕日后大家之间,也就没有什么可以聊的了。
说实话,梁祯并不介意跟甄尧结为儿女亲家,但他更想知道,在甄尧心中,袁绍跟梁祯,他到底偏向哪个。
“犬子若真娶了贵姊,恐怕甄兄在袁公那,也不好交代吧?”梁祯面色微沉道。
“哈哈哈,只要司空应允,剩下的事,尧一手操办,定不会让司空为难。”
“祯跟袁公,同为汉臣。理应同心协力,共赴国难。只惜……”经过将近二十年的磨练,梁祯的演技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因此说着说着,竟有潸然泪下之意,“算了,甄兄,祯有一事不明,还请甄兄赐教。”
“司空有话但问无妨,尧用人头担保,句句实话。”
“首鼠两端者,世人皆厌。甄兄,你就直说吧,犬子与贵姊成亲之后,袁公那边,你如何交代?”
甄尧一听,脸立刻成了铁青色,就连嘴唇,也开始颤抖,也不知他是不是被气成这样的。
“司空,这乱世人如草芥,甄家虽有几个钱,但终究亦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甄尧的表演能力,真是丝毫不亚于梁祯,因为他说着说着,不仅眼眶红了,还真的掉下了豆大的泪珠,“先父走后,尧身为长兄,肩上更是肩负了全家一百多号人的重担。因此,每一日,都是如履薄冰。”
“一年前,袁公弃甄家而去。甄家上下,便已做好了被抄家的准备,承蒙司空大恩,方才有幸延续香火。司空大恩如此,甄家还怎敢有二心?”
这看似感人肺腑的话,翻译过来就是:只要梁祯能够稳坐冀州,甄家就一日不会变心。因为,对于这种在地方上绵延数百年的大家族来说,只有能够保护他们利益的人,才能够得到他们的“忠心”。
“时逢乱世,大家都难。”梁祯将甄尧先前送给自己的可以在甄家钱庄中换取五十万钱的木牌给退了回去,“甄兄,这五十万钱,我不拿你的,但你要如实回答我一件事。”
甄尧一听,内心登时咯噔一下,因为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上官肯收钱,这事就十有六七能成,而上官不肯收钱,那这事就要么是凉了,要么就是自己出的价,还不够吸引人。
“司空请讲。”
梁祯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向甄尧提这个问题,他同样也需要莫大的勇气,因为这个问题,搞不好也会让他跟甄家之间那本就脆弱的桥梁,立刻坍塌。但这世间上的很多事,从来就不是能够知难而退的,因为很多时候,就算你想退,形势,也会逼着你向前走。
“甄家一年,到底可以交多少税?”
在这个时候,小到每一个县,大到每一个州,都有一明一暗两本账簿。明账是给上司看的,暗账则是给自己看的。且,暗账上记载的东西,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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