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照入屋中的阳光,“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没有人注意到,花魁和祝公道的时候,两只眼眸中,已经秋波汹涌。
“千寻!”
“南雪。”祝公道虽然依旧背对着花魁,但他的声音,却比之方才,温柔了不少,这表明,花魁的心思,他是知道的。
只是,在这乱世之中,又有几人,会去在意儿女私情呢?
“袁公的词作,是越来越催人泪下了。”花魁扶着栏杆,一下接一下地眨着眼睛,以抹去蒙住双眸的朦胧。
“唉,韶华易逝,芳年不再。”祝公道左手握着自己的佩剑,右手则抵着自己的背脊,如此一来,他的身躯便会一直保持笔挺的姿势,似乎这样,便能阻止岁月的催人,“纵使是袁公,亦是如此。”
“可太师正值鼎盛之年。”花魁叹道。
尽管这么些年来,袁绍跟梁祯一直处于反复的拉锯之中,近日双方又点起号称三十万的兵马,会战于官渡。但明眼人都知道,年岁渐长的袁绍,后劲似乎是真的,不如梁祯了。因为,这冀州本就是他袁绍的老巢!
“天道无常,命数缥缈。所以才会有我们的存在。”祝公道说出了一句听似玄乎的话。
只有花魁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他们俩,本就是一路人。
祝公道和苍南雪,都是袁绍豢养的死士,而且是地位最崇高的那一批,因为袁绍是跟他们推心置腹的。袁绍知道他们的理想是什么,而他们也知道,只有跟着袁绍走,自己的理想才有可能实现。
“袁公要我们怎么做?”花魁知道,明天的中秋,注定非比寻常,很有可能是非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不是我们,是我。”祝公道嘴唇微勾。
花魁登时警惕起来,因为她从祝公道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不对劲:“什么意思?”
祝公道没有回答花魁的问题,因为他正盯着窗棂出了神,半晌过后,他才漫漫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今天,我终于明白了。”
阁楼上,花魁已是泪眼婆娑,因为她知道祝公道已经心如铁石,无论怎么劝,都劝不回来了。
“带上我。”花魁扶着栏杆的双手微一用力。
“不,你正是大好年华,容不得糟蹋。”
花魁的身子,沿着墙壁,一点点地向下滑,她想起了一句词,是袁公写的: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是啊,不久之后,她就能真切地体会到,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股哀愁了,而且,要不出意外花魁的余生,都将生活在这挥之不去的哀愁之中。
“年少无知的时候,我们以为,凭借手中的长剑,就可以肃清阉宦,还万民一个太平天下。”祝公道始终没有回过头去看已经瘫坐在地上的苍南雪一眼,似乎是因为,只要他一回头,好不容
请收藏:https://m.luanshu.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