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固到底是从尸山中杀出来的老兵,出手快准且狠,刀刃出鞘之声尚萦绕在耳,锋利的刀刃,便已劈向了侯音的脖颈。侯音猛地回身,双腿连退两步,同时左手一扬,甩出一把细沙。
席固哪里能料到,侯音竟然留了这么一手,当即被甩了一脸细沙,好家伙,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侯音飞起一脚,正中席固右腕,他的脚劲很大,席固右手受痛,不由得一抖,他这一抖,环首刀便掉到了地上。侯音趁势对着席固胸口就是一拳,将他打翻在地。
“当年的你,可是平定黄巾之乱的有功之人,为什么,为什么今日,会堕落至此?”侯音将席固给捆了个扎扎实实,然后揪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
席固本已委顿下去的身躯,一听侯音此言,又立刻笔挺起来:“切,什么叫有功之人?”
“当年,跟随朱将军讨黄巾。固账下,攒有贼头,十有五颗,贼将一人。可最后,封赏不过三百钱!”席固说着,慢慢地抬起脑袋,那双眼眸之中,满是怒火,“要不是……要不是固在一大户家中,发现了半斤金,并献给了秦府君,亦换不来,这贼曹之位。”
“侯县丞,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么有福的。”
俗话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是因为,有的事,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永远无法体会到亲历者的心情的。
侯音也是如此,所以他接下来的话,在旁人看来,就颇有高高在上之嫌了:“所以,你就选择了和光同尘。”
席固不说话了,因为在他看来,自己跟这个县丞,已经没有任何共同语言。确实,邺城来的人,又怎会跟一辈子都不可能走出樊城的人,有共同之语呢?
“告诉我,你的钱,哪来的。”侯音一把揪起席固的衣领,他有理由如此愤怒,因为向永昌案所涉及的五千石军粮,就算向岱全卖了出去,获利也不过百余万。而席固名下来路不明的资产,却有四百万之多,这表明,席固的身上,绝对还隐藏着一系列,他侯音暂时还不知道的秘密。
“死心吧,县丞。”席固看着侯音的眼神,就如同一个饱经沧桑的老叟,在打量一个虽不谙世事,但却敢空放豪言的少年。
“即便你在邺城有人。这潭水,也不是你能搅和的。”
侯音揪着席固衣领的左手,愈发用力:“你以为,音是在为音自己?错了,音为的是,惨死蛇字营中的数千将士!”
“他们就是病死的。”席固的面容,很是祥和,“到此为止吧,侯县丞。有固跟鲁金虎,足够你在上官面前邀功了。”
“音要的,根本就不是功劳!”侯音气得脸色发紫。
席固的表情,就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一脸地不可思议:“哈哈哈哈,不要功劳,那敢问,县丞要的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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