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颠簸,就是说雅雅病了,不能启程。若不是皇叔的身体一直不好,他怕惹得皇叔伤心,加重病情,只怕是一次都不会舍得让雅雅回来的!这次倒是奇怪,他一接了信,就立刻让雅雅出发了,难道里面就没有古怪吗?”
景安帝所言有理,到此刻,李洪也觉察出有些问题,只是,他一贯相信自家侯爷,又甚是听话,便壮着胆子,问向景安帝:“陛下,侯爷此次是接了王爷的信,知道王爷病得厉害,才会如此着急地让郡主回来的,这样,也是合情合理的呀!”
“这话更蠢!”
难得,景安帝这次没有骂人,只是点出李洪的想法同他的人一样蠢,因为:“朕刚刚都同皇叔说了,那信是朕代笔所为。你自然是不认识,可他凌修宜,跟了朕多少年,他还能不认识!明知那信是朕所写,却是不问缘由,还是让雅雅回来了,你自己说说,他没有古怪吗?”
这样看来,自家侯爷的确是有古怪,可是以李洪的脑袋,哪里能想出原因来,最终,还是只能由着景安帝来猜测。
景安帝想了片刻,才开口问李洪:“你家主子的旧伤,可有再犯过?”
“要说这个,自然是有的!这一两年,每到换季,侯爷的旧伤都是会发作的,特别是今年,那旧伤发作的次数更是多了不少。不说别的时候,就是下臣带着郡主离开大营的那几日,侯爷还是咳嗽得挺厉害呢!”
李洪按照景安帝所问的去回忆,倒是间接地证实了景安帝的猜测。
“这个混蛋!他是不要命了吗?”
景安帝的怒火终于爆发,这雷霆之怒,周围之人无法承受,俱是惊恐跪地,不敢再直面天听。
而景安帝的怒火,却不是一句“混蛋”,就可以发泄得了的,只见他一拳打到了那廊上的立柱之上,竟然是硬生生地将那柱子打出了一个颇深的凹陷来。
“哎呦!陛下,小心您的手!若是伤了,可怎么好!”
景安帝的举动,看在了他身后的陈玉公公眼里,立刻就引得他大叫了起来。
“退下!朕没事!”
景安帝直接将陈玉呵退,像是对着李洪,又像是对着自己一般,自顾自说起话来:“凌修宜这个混蛋!朕还没有要他的命呢,他倒好,竟然敢不珍惜,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他这是要给若婉赔命,还是要与朕置气呢?若是真有本事,就自己站到朕的面前来,与朕说说清楚。何苦如现在这般,派个傻子来送雅雅,连话都说不清楚,讲不明白!”
李洪听罢,心里暗暗叫苦,自家侯爷到底是何意呀!如此这般,不但得罪了陛下,更是连累了自己,被陛下明里暗里地骂到了现在。
“报!启禀陛下!八百里加急战报!”
这份战报,原本是直接送进宫里的,可皇后娘娘知道景安帝和老王爷都担心着永安侯的安危,便在战报到达的同时,就又让人快马加鞭地送到王府里来。果然,除了老王爷,就只有与景安帝是少年夫妻,同甘共苦一路走来的皇后娘娘,最是知道他的心思了。
听到战报到来,景安帝的心里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即刻吩咐:“念!”
那送信的内侍得了吩咐,不敢耽误,立刻打开战报,朗声上报:“臣凌修宜启奏:借陛下天威,我军大捷,全歼悍匪,不负陛下所望!”
听完奏报,景安帝才放下了心中大石,只是还在心中暗骂:那个臭小子,还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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