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此处人多,说话不便,庄上有静室说话方便些。”
当下柴进引着林冲、三娘、林娘子并两个公人投庄上来,那庄客们看见,大开了庄门,柴进直请到厅前,先教内苑自家女眷来将林冲家眷引入后苑安顿,跟柴进的伴当自引了车夫,各自牵了骡车马屁,去院后歇息,不在话下。
在厅上,三个叙礼罢,柴进说道:“小可久闻教头、扈义士大名,不期今日来踏贱地,足称平生渴仰之愿。”林冲答道:“微贱林冲,闻大人贵名,传播海宇,谁人不敬?不想今日因得罪犯,流配来此,得识尊颜,宿生万幸。”三娘却笑道:“柴大官人招贤纳士,周济江湖好汉,我等都是久闻大名的。”
柴进再三谦让,林冲坐了客席,三娘坐了对席,董超、薛霸也一带坐了。安排得酒食果品海味,摆在桌上,抬在各人面前。柴进亲自举杯,把了三巡,坐下叫道:“且将汤来吃。”吃得一道汤,五七杯酒,只见庄客来报道:“教师来也。”
柴进道:“就请来一处坐地相会亦好,快抬一张桌来。”林冲起身看时,只见那个教师入来,歪戴着一顶头巾,挺着脯子,来到后堂。三娘见了那教头,却只是冷笑不已。
林冲寻思道:“庄客称他做教师,必是大官人的师父。”急急躬身唱喏道:“林冲谨参。”那人全不睬着,也不还礼,林冲不敢抬头。三娘见了暗自恚怒,拉了林冲坐下,口中冷笑道:“我师兄拜人时,只拜官家,只拜上官,只拜师尊,只拜好汉义士,却不知这位是哪一等?”
那教头瞥眼看了道:“我乃庄上枪棒教师洪文远,远近皆是闻名,可当得你一拜?”林冲正要谦逊几句,扈三娘却道:“不曾听闻,若是枪棒教师,手上定有惊人业艺,不如我俩使一回棒看如何?”
柴进听如此说,急忙对那洪教头道:“这位便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武师林冲的便是,这位小官人乃是林教头师弟,威震夏奴的蓟州一丈青扈岚便是,休要小觑。”
那洪教头却看那林冲一副潦倒配军模样,扈三娘文弱秀气俊俏小官人一个,也不信两个,口中道:“大官人须仔细,这年头托名假姓之人甚多,都来倚草附木,皆道我是有名好汉,来投庄上,诱些酒食钱米。大官人如何忒认真?”
林冲听了,并不做声,三娘却忍不住道:“既是恁地,我俩先使一路棒来看如何?”
洪教头见三娘两番邀战,便跳起身来道:“这般弱小一个人儿,我不信他,他敢和我使一棒看,我便道他是真好汉。”林冲此时才开口训斥三娘道:“这位是大官人庄上教师,休要冲撞了。”柴进也想看三娘手段,大笑道:“不妨事!且把酒来吃着,待月上来也罢。”
当下又吃过了五七杯酒,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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