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她拒绝接受治疗。”
“可她似乎愿意接受治疗。”
“她是个放弃治疗的艾滋病病人,她的卡片被取消。”
“那是不是更应该为她的孩子进行治疗?”
“请问你是哪位?有何贵干?”
“我姓斯塔克,来自美国。”
“你看到这儿有你们美国人吗?斯塔克先生?”
没错,这里所有的村民,包括AIM的工作人员,全都是黑人。
托尼突然转向他身边的一个黑人男孩,拿走了他手里的卡片,工作人员没来得及阻止。
“呃,打扰一下,我能看看你的卡片吗?”他快速扫了一眼这张卡片,卡片的登记姓名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个很女性化的名字。
“这是你的名字吗?不是吗?”黑人男孩摇摇头。
托尼立刻又转向工作人员,问出一连串问题,快得让对方来不及思索。
“这是家庭治疗卡,对吗?”
“是的。”
“这里的‘’代表什么意思?”
“代表知情同意(InformedConsent)。表示他们同意接受治疗,然后家人获得治疗的权利。”
“这治疗就是Dypraxa?”这个药名引起了工作人员的警觉,他不再开口了。
“可如果他们不同意,那么家人就一并失去了治疗的权利?那就是没什么选择了,不是吗?我猜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正被测试一种新药?”托尼迅速理清了这里的逻辑,他明白克莉丝汀写那篇报道的含义了,果然还是她一贯的风格。
“我做不了主,斯塔克先生。”没有否认就等于承认了。
这时托尼身后出现了两名警察。
“斯塔克先生?”
“什么事?”
“请跟我们来,好吗?”
托尼在原地呆立了几秒钟,他想到过可能会被发现,没有想到有这么快。最后,他把卡片还给那个孩子。“你的卡片,谢谢。”
~~~
托尼被两个警察带到了广场旁边的警察署里。
“你为什么过来,跟这些人说话?”
“我到了这附近,就顺便来看看。有规定说不允许吗?”
“一个美国人专门跑到非洲偏僻的村子里看看,这可不常见。”
“Well,我想那是因为你见的还不够多。”
“我们知道你前女友的事,斯塔克先生。”对面的警察靠在椅背上说。
“每个人都这么说,但她真的不是我的前女友。”托尼已经麻木到不激动了。
“你先强奸了她,又杀了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以她还被强奸了?”托尼想起克莉丝汀衣衫不整的死状,他本来不愿意去想,很好,现在帐上又多记了一笔。他的手狠狠地抓住了桌边,指节发白。
“斯塔克先生,不要像上次那样袭警了。”
“Well,也许我问了某位警察,你能告诉我让我在这里是干嘛的吗?”
“有人让我们……把你留在这。”对面的那位警察身子向他倾过来。
另一个警察也走到近前:“对,给我们行个方便。”
“对不起,你能解释一下吗?”托尼一字一句地说,他的头略歪,脸上虽然带着戏谑,却有某种阴暗的压迫感延伸出来。
“瞧,我们是想帮你。”警察说,“你帮我们,我们也帮你。给我们些好处,我们就可以说没找到你。”
托尼观察他的表情,他是说真的!
然而没等他有别的动作,门外又走进来两个人——两个白人!
“你不知道我有权让你滚蛋吗?”其中一个略胖的说。
“有事吗?”警察们问。
“是的。”那个略胖的人冷冷地说,“我的名字是戴维斯(Davis),美国大使馆的。这位是塔格特(Taggart)先生,CIA探员。塔格特先生将负责调查美国记者的死因。如果你有问题,问他好了。你听明白了?”然后他转向托尼,低声说:“没为难你吧?”
“没。”托尼看清了眼前的形势,他站起来准备走。
对面的警察也站了起来:“你知道你是在谁的土地上吗?你刚才说你姓什么来着?”
“那你的姓名呢?”戴维斯反问。
警察没有回答。
“很好。”戴维斯转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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