洼洼,即使如此数量也还不够,使得房子四面通透,比亭子好不了多少。里面坐着一些当地人。
“我们的治疗中心。惨不忍睹,不是吗?”温特嘲讽地介绍说。
“我在洛奇诺见过的医院,好不了多少。”托尼回忆起洛奇诺中心医院当时带给他的冲击。
“我也是。”温特走过去招呼他的一个当地人助手:“Gharan,这个月他们给我们发了什么?你查过那些东西没有?应该有40箱。”
Gharan递给温特几瓶药,温特看了一眼就拿到室外,打开瓶盖,把瓶子倒过来底朝天,将药片都倒进了当做垃圾箱的大铁桶里,火苗正从里面蹿出来。
“免费药品,波茨先生,大部分都已经过期。那些药厂捐出来,就获得免税。卑微病人只能用劣质药品,到了这里它们就完全没有保质期,最安全的做法就是都烧掉。”
温特毫不可惜地倒光了手里的瓶子,药片发出潮水一样哗啦哗啦的声音流淌下去,哔啵哔啵地烧得很欢。
“大药厂在这里和军火商是一丘之貉。整个世界就是这样糟蹋非洲的,波茨先生。”
已经许久没有当面听到“军火商”这个词了,这让托尼脑海中一下涌现出了许多事。最后他想起自己曾经长久地盯着自己的双手,以前他不接别人递的东西是怕脏,后来他仍然不接别人递的东西,仍然是怕脏。他想,或许这个医生也会在闲下来的时候,同样地盯着自己的双手,什么也不做就那么看着,害怕着。
“沾满鲜血的双手?”
“就是他们的赎罪方式。药商,援助机构,每个人,整个机构都是由罪恶感在推动。”
“是吗?”
托尼想,他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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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特带托尼进了自己与当地人同样简陋的茅草屋里,倒了一杯水给他。屋里简直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家具。托尼找了屋里最像是坐具的一个倒扣的铁桶坐了上去,温特则坐在墙边的条凳上。
“你说,霍华德,你相信一个人可以通过行善,来赎回自己的罪孽吗?”
多么奇怪,这屋里并没有挂着镜子。
“我相信。”
——如果没有这个信念,我那时早就死了。
“即使是赎罪的过程很艰难?”
他不需要回答,医生其实也并没有期待任何回答,这是显而易见的。
他们都没有在对话,他们都是在自言自语。
“上帝给我头脑,恶魔给我胆量。”温特感慨道。
“那么是哪个恶魔给了你胆量?”
“哦,你不会想知道的,霍华德。”温特终于从自己的世界中走了出来,看着托尼,“你想报道些什么?”
“大型制药厂,非洲小白鼠,危险药物的廉价试验品,对不知情的儿童的勒索和恐吓。”托尼连珠炮似的列举出来,温特顿时大惊。
“你究竟是谁?老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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