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与东山做耍呢!”
商三儿进茶坊,曾氏再抑不住羞意,挣脱向氏,跑向门外。
里间,商大娘已抓住儿子,一手拿请罪荊,当场就赏一棍:“玩笑不讲个度,也不知礼数,只管满嘴喷粪,叫东山家的怎处?”
茶坊中,终如愿响起哀嚎声。
“该!”
轻骂声后,曾氏在外,也瞪挑事的夫婿,问:“啥要紧事?等不及带我走?”
吕东山幸灾乐祸地笑两声,方略解释:“得空再与你说,不大要紧,只是你随着,来来回回的麻烦,便留着,多沾沾老夫人福气!我先去叫护卫!”
见他回来,真只带上几个男护卫,随侍的侍女全留礼宾司,曾氏便丢开酸意,叮嘱:“遇事多想周全,也小心些!”
已定的本郡下任家主,上下多少只眼睛盯着两口儿,出个差错,或就要被人挑了说嘴,吕东山岂能不知,应:“晓得了!”
假装不理商三儿,只行老夫人、向氏辞行。
泼皮刚惨嚎着疼完,人家不理,也得送行出城。
送出西门外,在后看一会,调头进香烛店。
不知是否错觉,鬼婆婆不去赌钱,如今隔三五日见着一回,都觉她头上又有些白发化为青丝,皱纹在渐拉平,还有本苍白的肤色,渐起红润。
紧着修行,急嫁了么?
非只容貌在变,现下在家中,原终日穿的一身黑鞠衣也不见,换成件成衣店卖出的素色罗裙。
“城主!”
她低头叫人,商三儿笑笑,并不回礼,只道:“弟媳妇,你手里的得子枣,都送我罢!”
也只有他这般不要脸的,才能对个白首老妪喊出“弟媳妇”。
但这一声,就让童氏心如鹿撞,瞬间变回晋地仙前模样:“要...要了...何...何用?”
问完,不待商三儿答,从身上扯下百宝囊,就丢过来:“自...自己拿!”
百宝囊里还有她那些封鬼的棺木,得子枣用个保鲜的大玉盒装着,有三百来枚。
商三儿拿走玉盒,百宝囊丢回去:“过些日子,便请你喝好酒!”
转身回街上,又“嘿嘿”笑:“老娘总骂我嘴上没把门的,今日还遭锤一棒,却不知孟浪有孟浪的好处!这枉称抠婆婆的人,听一声叫,物事全乖乖奉上,省多少口舌去?”
暗得意着,走到成衣店隔壁,脚下一顿,转进履鞋店。
家里人口多,王锐很少亲自看店,今日店里坐着他一个老妾。
“城主!”
当家的为人死板,这里就不好随意孟浪,商三儿规规矩矩还完礼,道:“来见你家老爷!”
天下规矩,妾的长辈不是长辈,便纳下王灵芝,她家里人也不是亲戚,见王锐夫妇不用行礼。
反而见着泼皮,王锐得先行礼:“城主!”
商三儿也规规矩矩还了礼,再说正事:“茶叶店那边,至今无人打理,想着往后某些客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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