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落下,太阳升起。卧房的窗帘已经做好,汪映之想要的衣衫还差一天就能完工,南栀的生活重归平静。
花园在今天已经全部整理好,移植的花苗重新有了生命力,绣球花开的旺盛。
她搬了把椅子坐在长廊上,仰头看秋光。
张姨出门买菜,汪映之还在房间睡觉,孙自白孙伯靠着墙打盹。
宅子里好像只有南栀存在。
其实不然,还有一个李颂安。
昨天刮大风,她手忙脚乱的转移幼小的花苗,李颂安忽然出现,帮她转移到旁边的小仓库,她还没来的及道谢,他就已经转身离开。
他确确实实生活在这个宅子里,可是总让人感觉飘渺如空气。
他似乎没有生机。
南栀听张姨谈起过李颂安。
颂安的父亲一直在南洋经商,十年前随着商船一起沉到海底,再无消息。张安意独自抚养他长大,他于去年考入世京大学,却因病退学。
生了什么病?南栀曾问过张安意。
张安意说,不是大病,都是一些小病,但是这个病刚好那个病又来,药一直没停过,折磨人。
南栀回忆起每次见到李颂安,他总是疲惫又困顿,脸色苍白,身影单薄。
她想起张安意曾经自豪的说:“颂安从小就聪明,学业没让我操过心,还是校篮球队的主力,又爱帮助人,待人和和气气……”
她转过去看那扇窗子后隐约的人影,垂了下眼睫。
忽然之间,她仰起头对窗子后的人说道:“今天天气很好,园子里的花很漂亮,要不要出来晒晒太阳?”
没有人回答,南栀弯腰碰了碰脚边的花。
“吱呀”一声响,李颂安搬了一把木椅自门后走出,坐在蓝色绣球花旁。
他穿一身青色长衫,已经褪了色,像烟雨朦朦的水面。
南栀弯弯眼。
午后的太阳很好,张安意将被褥书籍都搬出来晾晒,南栀帮着她抬书箱。
木箱里睡着李颂安中学用的书籍。
南栀拿起一本,问她:“可不可以借给我看看?”
旁边搬被褥的李颂安听见了,回答她:“可以,有需要就来拿。”
南栀笑着道谢。
到了傍晚,张安意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李颂安也坐在了桌边,一顿饭的功夫,他多次咳嗽,最后干脆停筷不再吃。
吃罢晚饭,南栀帮着张安意收拾厨房,她问道:“张姨,颂安每天都这么咳嗽?”
张安意叹气道:“是啊,都咳了小半年了,怎么都不见好。”
“有没有试着吃枇杷?”
“那倒没有,一直都在喝中药。”
“西街有个荒园子,里面有几棵枇杷树,等会儿我们去摘一篮子回来,枇杷止咳有奇效。”
“诶好。”
西街的荒院子里确实有枇杷,只是下面的都被摘光,需要爬上树才摘得到顶上的枇杷。
张安意准备爬上去,南栀拦下她,敏捷的爬上树。
她一面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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