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箱。”
说完便离开了。
今天他不打算上晚自习,需要回画室换换脑子。再说距离那家伙爷爷去世也过去三天,守灵期都结束了,他这个护花使者算是仁至义尽。
走到二楼楼梯口,杨益达忽然从后边追上来大喊:“舒!等等我。”
叶舒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意思是,你还有脸来?
“舒,我反思了一下午!觉得我该跟你认个错!”杨益达一脸诚恳。
“你错哪了?”叶舒反问。
杨益达说:“我不该带老沈沿着围墙走。”
“……”叶舒眨了个眼,意思是,给你个机会重说。
杨益达撇撇嘴低下头:“我错了我不该告状。”
“下不为例。”叶舒严肃道,“下回这种破事你再找老师,我真不会对你客气。”
“知道了!舒,我准备了东西给你赔罪,正要去拿快递,你晚上自习来吗?”
叶舒已经转身往楼下走:“不来。”
这时,关璃刚好步履匆匆地和他擦身而过下了楼。
“啊……那我去你画室给你送。”杨益达说。
“不用。”
“用的!那是我等了好久的东西!你在画室等我啊。”杨益达激动说完,就转身跑回教室了。
叶舒抬头,从一层半的楼道镂空石窗看见关璃已走上操场的背影,放慢了下楼的脚步。
关璃背着黑色书包,戴着棒球帽,走在通往升旗台的操场地砖上,左手边是主席台,对面是高一的教学楼,在叶舒眼里,关璃是这狭小天地里的唯一活物。这片校园他看了无数眼,这个角度他也见了无数次,此刻却因这个行走的笔挺少年,变得生机勃勃,变得来日方长。
一蹦、两蹦,因为眼底忙得不可开交,下两级台阶,叶舒花了快两分钟时间,直到那个身影从画面里完全消失不见。
在东门外取了车,叶舒却没骑上去,而是一手揣兜,另一手扶着车头,在路上慢慢走。按理说,架也打了,晚自习也不用上了,他应该感到轻松愉快才对。
但怎么总觉得心底像空了一块似的呢。
走到路口,一抬头,马路对面的红绿灯下,又看见那个背着黑色书包,戴着棒球帽的背影。
关璃正好站在上回被小天揍的同一个位置。
叶舒停下脚步,心里空的那块忽然又补上了。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这家伙在干嘛?就那么呆呆站着,不往左也不往右。
当然叶舒也没忘记,这家伙爷爷才去世三天。
马路对面那个背影像一棵秋日里的白杨,挺括浩然,却也落寞异常,好像下一秒就要融进行道树里,真的成为一棵植物消失不见。
叶舒于是忍不住大喊了声:
“同桌。”
白杨像被风吹了吹,将黄的一树枯叶抖动起来。
关璃缓缓转过身,看见了马路这头推着车的叶舒。
糟、糕。
你喊他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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