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迪南独自一人站在了墓园边上。
原本小雨越来越大,几乎盖过了自己眼前的视野。
斐迪南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搭在了老皇帝的石碑上,死死地摁着。
“老皇帝,我不喜欢你管我的感情,也不喜欢你的各种说教。”
“那种感觉很烦,你知道吗?”
“就连父亲都没有你那么唠叨。”
轰隆——
乌云中,闪过雷光,震撼的轰鸣声回荡在奥地利上空。
后脑勺的伤口,隐隐作痛。
卡在里面的碎片,仿佛在搅动着自己的大脑,十分难受。
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斐迪南死咬着牙,忍着大脑的疼痛。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话还没说完。
或许到了以后,他就没机会再来这里了。
微微起伏的胸膛,喘息着急促的气息,他的目光重新落在石碑上。
仿佛穿透了层层泥土和棺木的阻碍,直视着老皇帝那张苍老的脸。
“但我很尊重你。”
“你是我一直以来所崇拜的人,也是我一直所追赶的目标。”
“或许你是对的。”
“仁政,只是统治者的一厢情愿罢了。”
轰隆——
厚重的乌云又一次闪耀,雷电流动,强光一闪而过,打亮了斐迪南的侧脸,而另外一侧则隐匿在黑暗当中。
“我该走了,老爷子。”
将属于自己的大公勋章摘下,轻轻放在石碑上。
在勋章上落下一吻,尔后便转身离开。
冰冷的雨滴打落在勋章上,打出铿锵的敲撞声。
————————————
当天,奥匈帝国正式宣布,其帝国皇位将会由弗朗茨·斐迪南大公继承。
已经五十一岁的斐迪南被神甫带上皇冠。
在群臣的瞩目之下,成为斐迪南成为新一任奥匈皇帝。
由于此次登基过于急促,来不及通知其他国家的领导人,因此这场登基仪式也是最为简单的登基仪式。
没有隆重的典礼,也没有人山人海的民众欢呼。
欧洲各个国家压根都不知情,他们还认为现在的奥匈帝国正处于老皇帝遇刺的悲痛当中。
在这种情况下,帝国的大部分内政问题都会被搁置一旁,因此就连驻奥匈的他国外交大使,如若没有得到允许,也很难接触到皇室内的人员。
当然,以哀悼的形式却是可以。
一名驻奥匈的俄国大使就是得到了沙皇的命令,前来哀悼。
而这份哀悼,让他看到了这场登基仪式。
在发回去俄国的电报中,他对这场简单而又沉重的登基典礼,做出了如此描述。
‘我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登基典礼,整个国家都仿佛沉溺在悲痛当中,所有人的神色都是如此的凝重,眼神深处仿佛透露着无尽的怒火。’
他的电报被传达到俄国圣彼得堡,同时也落在了沙皇尼古拉二世手上。
而这已经是登基典礼的第二天。
尼古拉二世愣在了原地,随后便便露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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