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城头,操守官常世远与一众沙河州城官员,彻底的绝望了,他们听到传令兵传来的接二连三的坏消息,全都脸上死灰死灰的。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下完蛋了。
四面城墙上,八个悬楼,四座瞭望台,四个城门,四个吊桥,还有大型的狼牙拍,撞木等防守器械,被摧毁一空。
如此巨大的破坏,事后追究责任,他们这些官员,无论大小,都逃不过责罚。
杀头不至于,但是政绩考评下下等绝对必然,甚至罢官夺职也很有可能。
想要将起义造反说成‘乡民暴动’也不可能了,如此浩浩荡荡,声势颇大的举动,岂能是掩盖的了的?
况且,该死的艾家艾三郎,还他娘的带头造反,旗帜那么大,字那么大,生怕别人看不见。
还有,你他娘的好喊出来,什么‘替天行道艾举人,炮轰州城艾三郎’,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艾家造反了?
艾家身为肃州影响力颇大的乡绅代表,田庄土地极多,又有店铺,庄园,盐井等,家财巨万,如此豪族,要是造反,他代表的意义,可不是甘肃东路庆阳韩朝宰与伍都周大旺两个泥腿子能比的。
艾家造反了,代表的是,地方乡绅豪族一阶层,对眼下政局的不满。
皇族,官党,乡绅,这是构成大明统治天下,最稳固的三层阶级,艾举人这个乡绅造反,给天下所有的乡绅阶层,开了一个最坏的头,要是所有的乡绅都效仿,这是足以颠覆大明天下的举动!
操守官常世远想明白了关键,州城佥书官也想明白了,其他官员也慢慢都想明白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视线全都投在操守官常世远脸上。
常世远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把艾举人那老货,给我抓到城头上来!——”
不多时,艾举人被几个军士押到了城头。
他刚到城头,看见众官员的脸色,心中一突,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知道了所为何事,城外造反的队伍,竟然打起了他的旗号。
听路上军士说,造反的队伍,有两个首领,一个叫李自成,一个叫艾三郎!
且说,艾三郎就是自己的儿子。
“贤婿,老夫冤枉啊,我艾家世居沙河州城,数代承受大明恩泽,怎么会造反呢?”
“家有不孝子,他肯定被李自成那厮胁迫,才不得已干下如此祸事!——”
“贤婿,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还请你绕过艾三郎吧!——”
艾举人小跑几步,拉着操守官常世远的衣袖,声泪俱下的说道,常世远嫌恶的一挥衣袖,将艾举人推开。
然后后退几步,大声喝骂:“谁是你的贤婿?莫要胡乱攀扯,你女儿只不过是本官纳的一房妾侍,且早在数月前因病去世了。”
“本官与你艾家,何来的翁婿关系?”
艾举人眼睛一滞,顿时脸色煞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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